大家好。
好不容易到周末了,咱放个大招吧。
上一集请见这里:[含焦量5.0]Omicron与艾滋病……到底是啥恩怨?
建议先读完上一集,
再接着品鉴这一集,
含焦量说不定会有叠加。
Here we go~
正好这两天后台有朋友发来中疾控关于Omicron的解释,
妈耶……咱就是一个信息的搬运工,
啥时候膨胀到这种程度,
(而且根据现在所知的有限信息,他们提到的这三种情况,说不定都有份……)继续八卦中疾控提到的第二种情况——跨物种传播和回传。
照惯例,我们先看看Omicron(对比Delta)的刺突蛋白突变列表:
因为有一段人类RNA片段被病毒给抢走了(ins214EPE),还因为有那么几个突变挺眼熟(比如刺突蛋白N440K和D796Y)~首先让我们掰手指数一数刺突蛋白突变和其他位置突变的比例呗,Delta刺突蛋白突变有10个,其他位置的突变有差不多20个;
Alpha刺突蛋白突变有9个,其他位置则有16个左右;
Beta稍微夸张一些,的刺突蛋白突变有7个,其他位置则有10个左右;
Gamma更偏科,刺突蛋白突变有11个,其他位置也是11个左右。
也就意味着该变异株在形成过程中受到的中和抗体免疫保护选择压越大。(这也是为啥Gamma和Beta的刺突蛋白突变比例要比Alpha和Delta更高)所以Omicron到底面对过什么样光怪陆离的中和抗体免疫保护选择压,(同理,咱还可以换个套路,去数一数同义突变和非同义突变的比例,用黑话来说就是dN/dS,结论也差不多)
在GISAID数据库的五百多万条测序记录中的出现次数和比例,红色代表属于常见突变(出现超过1万次);
黑色代表稍微不那么常见的突变(出现超过1千次);
蓝色则代表很不常见的突变(出现不足1千次)。
对于整个冠状病毒β属sarbecovirus亚属而言,(或者翻译成人话就是新冠病毒、非典冠状病毒,外加一堆相近的蝙蝠和穿山甲冠状病毒)
↑ 以上是从2003年以来所有sarbecovirus亚属的冠状病毒,在刺突蛋白S2区域764、796、856、954、969和981位点的突变情况。(按比例down-sampled,并且只保留了一个新冠病毒做代表)其中绿色圆点代表以上6个位点都没有发生突变(也就是所谓的高度保守),可以看到,除了2013年冒出来一例L981I突变之外,所以,咱不禁第三次发出灵魂拷问:
这个神秘的选择压力到底是啥?
光是靠免疫缺陷患者,恐怕还没法构成这种奇异的选择压;
就算加上抗病毒药物、单抗和疫苗,似乎也不太够劲儿;
而之前已经出现过的Sarbecovirus亚属易感动物(蝙蝠、穿山甲等),由于S2那六个高度保守位点的原因,也统统不太像~
纽约下水道疑似发现了啮齿动物感染新冠病毒的RNA碎片,显然,关注纽约下水道生物安全问题的热心人可不止咱们,
WNY3和WNY4都只测序了刺突蛋白412到579之间的突变,剩下的两万九千多个残基到底是啥造型,我们完全不知道。所以RIVM所谓的5个突变或者11个突变吻合/相似,
WNY3:K417T+N440E+K444T+N460K+E484A+F490Y+Q498H(或Q498Y)WNY4:K417T+N439K+K444N+Y449R+L452Q(或L452R)+N460K+S477N+484DEL+F486V(或F486I)+S494T+G496V(或G496S)+Q498Y+N501S(或N501T)+G504D+Y505H+H519Q——作为对比,Omicron的这一部分突变,长这样:
不妨回头去查一查之前给出的Omicron各突变发生频率表,就比如说E484A、G496S和H505Y这几个位点的频率吧。E484A:0.0179%;
G496S:0.0091%;
H505Y:0.0025%。
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纽约下水道跟南非豪登省有啥关联,
Tracking Cryptic SARS-CoV-2 Lineages Detected in NYCWastewaterDavida S. Smyth, Monica Trujillo, Devon A. Gregory, KristenCheung, Anna Gao, Maddie Graham, Yue Guan, Caitlyn Guldenpfennig, Irene Hoxie,Sherin Kannoly, Nanami Kubota, Terri D. Lyddon, Michelle Markman, ClaytonRushford, Kaung Myat San, Geena Sompanya, Fabrizio Spagnolo, Reinier Suarez,Emma Teixeiro, Mark Daniels, Marc C. Johnson, John J. DennehymedRxiv 2021.07.26.21261142; doi:https://doi.org/10.1101/2021.07.26.21261142
但由巴斯德研究所巨咖Simon-Loriere老师出品,
Simon-Loriere老师他们想搞一个好使的小鼠模型,
为了解决新冠病毒刺突蛋白和小鼠ACE2受体亲和度不高的问题,Simon-Loriere老师他们通过连续传代的方式,那么他们搞出来这款名为“MACo3”的毒株,到底长啥样子呢?
Q493R: 0.005%;
Q498R: 0.0021%。
A mouse-adapted SARS-CoV-2 strain replicating in standardlaboratory miceXavier Montagutelli, Matthieu Prot, Grégory Jouvion, LaurineLevillayer, Laurine Conquet, Edouard Reyes-Gomez, Flora Donati, Melanie Albert,Sylvie van der Werf, Jean Jaubert, Etienne Simon-LorièrebioRxiv 2021.07.10.451880; doi: https://doi.org/10.1101/2021.07.10.451880
简而言之,爱荷华大学、京大和东大合作发的这篇预印本,
原本新冠病毒没法感染小鼠(因为小鼠ACE2受体不亲和),二是可以编辑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的Q498、P499和N501三个位点。
K417M+E484K+Q493R+Q498R+N501Y
Eicosanoid signaling as a therapeutic target in middle-agedmice with severe COVID-19Lok-Yin Roy Wong, Jian Zheng, Kevin Wilhelmsen, Kun Li,Miguel E. Ortiz, Nicholas J. Schnicker, Alejandro A. Pezzulo, Peter J.Szachowicz, Klaus Klumpp, Fred Aswad, Justin Rebo, Shuh Narumiya, MakotoMurakami, David K. Meyerholz, Kristen Fortney, Paul B. McCray Jr., StanleyPerlmanbioRxiv 2021.04.20.440676; doi: https://doi.org/10.1101/2021.04.20.440676
↑ 以上是病毒学大佬Robert Gary老师长期归纳总结出来的,新冠病毒在人类传播、人传动物,以及动物连续传代过程中频繁出现的突变。
虽然人类可以永远没法实锤Omicron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Omicron刺突蛋白RBD结构域的16个突变当中,有8个和鼠类相关;刚好勉强可以解释Omicron所经历的神秘坎坷的选择压力,特别是刺突蛋白面对的,来自中和抗体免疫保护的选择压力。
还有一小撮媒体和吃瓜群众试图学习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回头看看人家巴斯德研究所和爱荷华大学搞的连续传代试验,